根据《民法典》第1086条，探望权主体是不直接抚养子女的父或母，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并不在法律明确规定的范围内，但也未明确排除。参考《第八次全国法院民事商事审判工作会议（民事部分）纪要》的相关规定：祖父母、外祖父母对父母已经死亡或父母无力抚养的未成年孙子女、外孙子女尽了抚养义务，其定期探望孙子女、外孙子女的权利应当得到尊重，并有权通过诉讼方式获得司法保护。可见保障祖父母、外祖父母探望权利符合立法本意，而司法实践中法院亦倾向于维护家庭伦理和未成年利益。
本案中由于父母双方长年异国工作确实无法行使探望权，且未成年实际系跟随祖父母、外祖父母生活，法院在准予双方离婚并依法确定子女抚养权、抚养费的同时，创新性地支持了父母旅居国外期间由祖父母、外祖父母代为行使探望权的诉求，充分彰显“最有利于未成年人”的司法原则。
案例导入：
夏某和项某于2019年2月14日登记结婚。婚后当年生育女儿项小美，2023年儿子项小帅出生。
2024年3月4日，夏某向法院起诉离婚，4月15日法院判决驳回夏某的诉讼请求。5月5日，夏某出境致葡萄牙共和国工作。5月7日，项某出境至萨尔瓦多共和国工作。后夏某以夫妻感情为由任何改善为由，再次提起诉讼。
庭审中，项某表示若法院判决离婚，希望能够让在境内的父母代为形式探望权。经法院询问双方，一致同意由祖父母、外祖父母代为行使探望权。
法院观点：
本案中，双方婚生子项小帅未满两周岁，且已跟随夏某父母生活，故由夏某继续抚养为宜。对于婚生子项小帅的抚养费，项某表示愿意自离婚之日起至项小帅年满十八周岁之日止按每月1000元的标准支付，法院予以准许。对于婚生女项小美，自出生后一直在项某父母家生活，现仍继续跟随项某父母生活，按照最有利于未成年子女的原则，由项某继续抚养为宜。
民法典第一千零八十六条第一款、第二款规定：“离婚后，不直接抚养子女的父或者母，有探望子女的权利，另一方有协助的义务。行使探望权利的方式、时间由当事人协议；协议不成的，由人民法院判决。”本案中，夏某、项某分别在葡萄牙共和国和萨尔瓦多共和国工作，无法频繁回国探望子女，婚生女项小美、婚生子项小帅分别跟随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共同生活。现夏某、项某均表示希望其在国外期间，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可以对婚生子女进行探望，且外祖母、祖父均有相同意愿并配合对方进行探望，应视为双方对探望权利的行使方式达成合意，该方式最有利于未成年人、有利于家庭和谐，故法院依法予以准许。
郑淑琼
2025年9月25日